當醫生告訴我有可能是胃潰瘍或是十二指腸潰瘍時,腦中出現的第一個反應是好像我沒有明天似的,對於生活中所遺留下來未完成的種種都成了無限的感傷。但過幾分鐘以後,我開始思考...。思考著對於這些病痛,為什麼我們要去書寫它們,甚至是,為什麼這些病痛會成為某種服侍於更高理想的浪漫代價?從濟慈、莫迪里亞尼的肺炎,或是梵谷的右耳,到瓊瑤筆下各個纖弱多病的憂愁少男少女...等,無論虛構或者真實,都讓我們超脫了原本身理的病痛。頃刻間,我必不再哀鳴著灼熱的胃,透過文學或者藝術的力量,讓這些十足真實的痛覺經由神經的傳遞,到大腦時能轉化為精神的力量。也許,我也曾經抱持著什麼不足掛齒的可笑理想,才導致今日的腸胃炎。這一系列的轉化都是這麼的搞笑,細細看來也確實充滿著滑稽與荒誕,但又何嘗不可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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