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輕、快、準、顯、繁」是伊塔羅‧卡爾維諾在其最後的講稿「給下一輪太平盛世的備忘錄」中所提出的關於文學創作中的五個要點。然而我總是十分天真(也許多少抱著崇拜者的心態)的認為卡爾維諾在書中所提出的種種觀點,幾乎可以作為某些繪畫評論的標準(以我的繪畫當作一種類型來說的話)。
在首講「輕」當中,作者便用希臘神話中伯休斯與美杜莎的決鬥做一個開頭,給予輕盈一個明確的意像。藉由神話的引導一步步揭示當代作家處理生命的議題時的普遍態度。當卡爾維諾談論到「顯」時,不由地對於他從發想一個意念的過程,進而到發展、提煉這些意像,以及對於他在掌握秩序進場的節奏十分佩服。而這種創作模式與我的模式的雷同性也十分的相近(自己往臉上貼金?)
在這兩年的創作時間中,我一直試圖去生產出具有某種氛圍的圖像,然而這氛圍在我而言又只能一直用其他的模糊詞彙去概括它(但畢竟我所指的是〝氛圍〞),從孤寂、獨立、超越、宇宙、甚至到我所接觸的音樂等等。這些事情成了無止境的迴圈,我不斷的對圖像做想像,不斷的對浮現在腦海中的意像加以描繪、形容,但是迷霧的核心似乎一次又一次的從我的手中溜走。
……暫停!
撇開這些崇拜,首先必須要區隔出文學與繪畫之間的差異性,否則我是必死無疑。在此看來也許是十分無聊之事,然而對我而言卻是十分難解。我先以圖像作為一種說故事的物件來說的話(具像繪畫中很難避免的狀況),圖像和實際指涉之間的距離比文字更近,雖然在使用上是互相的,圖像、文字與其指涉總是無法獨立存在。如此一來便是其他因素使得在使用圖像作組合時,總是被綁在某些狀態中無法像文字敘述那般的輕盈。我能夠設想到的便是畫幅的問題,畫面的尺寸是一種天然的環境,我的缺點便是作畫時畫面無法成為一個適合的、或者是不存在的空間,有限的能力與習慣的制約讓我在處理場景時總是虛弱的,拖累了圖像指涉的能力。此外,圖像的指涉比文字更直接的賦予了一種個性以及與外界的關聯性,這些條件是文字所沒有的即時性(有時真不知是喜是優)。...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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